【麻雀伪装者\糖酥\台苏\隐台风】惺惺相惜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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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兄,你这真是——啧啧啧啧啧,”明台一面给唐山海上着药一面摇头忍笑,“咳咳……自作自受啊。”
唐山海苦笑着没有应声。
“你这两条膀子可要尽量少动啊,”明台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打了个哆嗦,“师兄真是和老师一样狠,直接就卸了你两条胳膊,还真不怕真给你搞出毛病来。”
唐山海叹气:
“三省现在还不怎么顾及我。”
“任重道远啊,师兄那样的人,应该和老师是一样的,他们连自己都不考虑,还怎么能考虑别人?”
“你和三省不是没见过吗?”
“啊,没错,”明台揉着唐山海背上的淤青,那是一个脚印形状,“不过你刚来跟我提过师兄的存在后,我就联系了我大哥打听了一下师兄的情况。”
“都有什么?”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明台骄傲的哼哼着。
唐山海苦笑:
“凭我不再用你双重间谍的身份要挟你。”
明台手下一顿,忽然加重了力道,疼的唐山海皱眉:
“算你赢!”
“那么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大哥说,师兄在军统的代号是毒狼,不过和他共事的人都喜欢背地里称呼他‘小毒蜂’,他的行事风格和脾气秉性都和老师非常像,大哥还说,当初在军统里能镇得住毒狼的只有毒蜂,毒狼也只服毒蜂一个。后来老师去了——”明台叹气,手上也缓慢下去,“没一年师兄就叛了变,大哥说那是因为曾树镇不住师兄了。”
唐山海也轻叹一声,喃喃道:
“三省应该很看重毒蜂这个老师。”
“只要是老师的学生,都没办法不服他。”明台想的入神,不由笑了笑,但笑容很快消失了。
他颤抖的气息向唐山海出卖了他此刻的表情。
唐山海没有回头,仍然趴着看着地面。
片刻后明台自己回了神,嚷嚷道:
“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明台做事光明磊落,我会和你公平竞争。”
“我只能说你心机太深,”唐山海转了头看着明台微笑,“你这个表达心意的方式真是比我的高明许多,也安全许多。”
明台嘿嘿一笑:
“师兄,你不会打我吧?”
苏三省黑着脸挑开门帘进来。
“师兄——”
“三省——”
苏三省恨恨的瞥了他们一眼,阴阴的吐出一句:
“两个变态。”
说完他不再理两人,蹲下掏出炉子里的煤灰,添上新煤块,用簸箕搓着煤灰转身要向外走。
“师兄你身体还没恢复,我帮你拿~”
明台唰的站起来窜上去。
苏三省转身抬脚行动行云流水。
他一脚踹飞明台,盯着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的明台狠狠道:
“老师估计是为了躲你才选择去死的吧——离我远点!”
说完径自转身出去了。
唐山海摇摇头,艰难的撑着床沿坐起来:
“明兄,三省再怎么和毒蜂相像也不是毒蜂,你不要把他当成了毒蜂的替代品,这是对三省的不尊重。”
明台仍然揉着肚子,脸上泛着傻傻的痴笑:
“老师也喜欢这样踹我,力道都那么大目标都那么准……”
“唉——”唐山海扶额,深深叹息。
大雪势头不减,苏三省到底还是出门了。
唐山海没有问他的目的地,明台也没有。
明台死缠烂打的送苏三省到胡同口,接着到杂货店向洋行打了电话请假,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家,联系了该联系的人。
——毕竟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毕竟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住到他家里?”
谢培东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目光深邃明亮,像是两把解剖刀,能把任何谜团的表象剖开解析的明明白白。
“是的,唐山海是军统,苏三省也是军统出身,既然和唐山海相安无事就说明军统还在使用苏三省,他抓捕锦云是作为敲门砖,那么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进入反共委员会,我想我可以争取他,即便是争取不了,也可以为了我们今后工作的便捷获得更多的必要信息。”
“这个我不干涉,你一直都有分寸,”谢培东拍拍明台的肩,“锦云同志那边我会安排人手营救的,正好你的落脚点也不再安全,那就借此机会搬过去吧,只是一定要小心,两个军统在身边,别没算计了他们反倒被他们算计进去。”
明台自信的拍拍胸脯:
“放心吧。”
谢培东微笑着拍拍明台的脸颊:
“对了,你大哥来电报了,让我给你带个口信。”
“什么?”
“毒狼比毒蜂恶毒,能避则避。”
“嘁!”明台不以为意,“对了,洋行那边的工作还要继续吗?”
“那里也不再安全,不要了,这样吧,你来银行上班,我会给你安排职务。”
“行。”
明台告别了谢培东,回家收拾了行李,很快回到唐山海的小院。
门和他上午离开时一样没关,明台提着箱子进了唐山海的卧室:
“我睡哪儿?”
唐山海正吃力的捧起一个茶杯,被明台一吓茶杯滚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唐山海吭了口气,良好的涵养让他调整了面部表情,抬脸微笑的对明台说道:
“明兄,你怎么来了?”
“啊,锦云被抓了,我那里很有可能也不再安全了,况且也没了做饭的人吃饭都是问题,”明台嬉笑着扬扬箱子,“所以,我住哪里?”
唐山海继续咬着牙关微笑:
“明兄,我们这里只有两间卧房。”
“没关系,师兄的床昨晚我睡得很舒服,我和他睡一间。”
唐山海眨眨眼,继续保持微笑:
“这里的租金很贵的。”
“再贵我的积蓄也比你带来的多。”明台耸耸肩,挑开门帘出门,“好啦,我去布置去了!”
过了十二点,饥肠辘辘的明台和唐山海碰到一起。
“看来师兄不会来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吃馆子?”
唐山海咬着牙在床上挪动了几下身子,最后喘息着放弃了:
“你去吧,我不饿。”
明台耸肩,刚出了门没多久唐山海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呼唤:
“师兄你回来了!”
“滚开!”
“师兄你去哪里买的菜?沉吗我帮你提吧?”
“滚开!”
“师兄你要给我们做饭吗?中午吃什么?”
“我让你滚开!”
然后是明台的哼哼声。
苏三省显然朝着厨房而去,片刻后脚步又朝着唐山海的卧房行来。
他挑开门帘进来,皱着眉头:
“你还没下床?”
——早上没使全力揍他啊?
唐山海挤出一丝微笑:
“我没事,你去忙吧。”
苏三省眉头蹙的更深了,站在原地身体有几个微小的挣动,似乎在径直向前和转身离开之间挣扎。
“师兄,原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明台探头进来。
这声音激的苏三省向前迈了步子。
他眼中闪出懊恼的波光,瞪着唐山海就愈加发了狠。
唐山海却被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逗得想笑。
“我看看。”
苏三省有些粗暴的坐到床边,拉开唐山海的被子。
“啊呀师兄我都给山海兄看过了相信——”
苏三省忽然静静转了脸看向明台,目光轻飘飘语气阴沉沉的:
“你去做饭——”
“师兄,我——”明台显然不想离开。
苏三省眼里寒光闪了闪,声音更加薄凉了:
“我不说第二遍。”
“唉我知道了。”
待明台垂头丧气的离开,苏三省这才转回来,看到唐山海嫌冷把被子又盖上了,不悦的皱皱眉,呼啦直接拉开被角甩到唐山海脸上。
不耐烦的按下唐山海掀开他的睡衣查看他的背——几个脚印而已……又没怎么使劲踹……
放下衣服又猛地扯开唐山海的领口——脱臼而已也都让明台接上了啊。
唐山海好脾气的笑:
“三省,同样是对待病人,我自认比你合格多了。”
苏三省懒懒的抬起眼皮给了他一个字:
“滚……”
打量着唐山海上下,他忽然发现唐山海的坐姿有些别扭。
左手按倒唐山海上半身,右手直接拉下他的睡裤。
——果然!
整条右侧大腿后部都被盖着淤青,似乎随着回暖血液的通流变得更加严重。
“三省,你这么扒人裤子可是不礼貌。”
听到唐山海的声音,苏三省烦躁起来——扒你裤子怎么了?
接着他一把拉下唐山海里面的那层,果然,右侧臀部上也有大片淤青。
“怎么弄得?”
“昨天跑的急,摔了一跤。”
唐山海说的轻巧,但是聪明如苏三省马上联想到了早上发现的突然多出来的六个暖水袋。
“怎么……怎么早上的时候不说?”
他眨眨眼,语气不再凶狠,反而带着点歉意。
“早上还没多严重,所以我也没在意……”唐山海仍然被按着,“三省,可以让我穿上裤子吗?”
苏三省讪讪的收了手,眼看着唐山海咬着牙自己坐起来,不过双肩脱臼又刚刚被接回去,两手实在没什么动作,见他忍着疼吃力的去抓裤子边缘,苏三省更过意不去,上前接手帮他往上提。
他们挨得很近,苏三省弯着腰,能感觉到唐山海的鼻息喷在自己后颈,很柔很轻,像他的人,像他的——吻……
苏三省想到这里登时一惊,脸立刻红了,给他提好裤子后坐直在床沿上,不禁长舒口气。
唐山海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三省,你脱了我的裤子,可要对我负责。”
苏三省盯着他不解的歪歪头——脱了裤子看了屁股而已,像他说的,都是男人,负什么责?
见唐山海仍然期待而且认真的望着自己,苏三省忍不住嘟囔着问:
“又不是女人,脱了裤子还要负责?在澡堂里都是一群群光屁股的。”
唐山海垂下头笑出了声。
他笑着摇摇头,又去看仍然迷惑的苏三省,想着苏三省倒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好主意。
真想去点他的鼻头,不过胳膊抬不起来。
“迟早山海会让你知道为什么需要负责的。”
苏三省反应过来,鄙视的盯了唐山海一眼:
“我不想知道,你也别再打那些匪夷所思的主意。”
“好,那就说正事。”唐山海收敛了颜色,“你是去北平警察局了?”
“嗯,”苏三省点头,“他们已经向反共委员会举荐了我,后天就可以去报到,行动处第三分队的副队长。”
“想办法把我弄进去吧。”
苏三省提防的瞧着唐山海。
唐山海点头,淡淡的微笑:
“当然也是为了方便开展军统的工作——同时,我也想更方便的帮你。”
苏三省嗤了一声:
“用不着,没你们我一个人更方便。”
“三省,”唐山海吃力的移动右手放到苏三省的手上,苏三省飞快的把手抽走,不过唐山海不以为意继续看着他认真的说,“你在五十五号吃亏就吃亏在孤家寡人上,如果有人真心帮你,你不至于落到最后那样的田地,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苏三省冷笑:
“你是真心帮我?”
唐山海毫不避讳:
“因为我帮你的理由是我喜欢你,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掺杂不了任何功利目的,所以你根本无处怀疑。”
苏三省警惕的神色放开了:
“可是我不是女人……”
“你喜欢有人爱你吗?”
苏三省脸一红,嘟囔道:
“我喜欢女人爱我。”
唐山海无奈轻笑:
“那就把我当女人好了。”
苏三省又不解的蹙眉。
——唐山海这样高傲的公子哥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盯着唐山海认真的脸,忽然有些委屈。
别开脸,他低声道:
“你别对我好。”
“为什么?”
“你让我相信了你,如果让我最后发现你骗了我,我会——”
他的鼻头忽然红了,唐山海看到他眼里闪出了泪光。
“是因为李小男吗?”
苏三省没有说话。
唐山海叹气:
“李小男被抓时我已经‘死’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但我能看得出对你的冲击很大——我不逼你,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你真的进了反共委员会,我也一定会千方百计进去,因为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那里。”
苏三省冷笑:
“好啊,那我就看着你的‘真心’了。”
午饭好久才好,苏三省盯着明台端过来的几盘子“糊焦饼”只是淡淡皱了皱眉,他对生活要求很低,在能生存的前提下什么都吃的进去,可怜了唐山海公子哥胃口本就刁,加上伤了胳膊就更是没有进食的欲望了。
苏三省只好一边内心嫌恶着自己的心软,一边把糊焦饼倒掉,闷头进了厨房。
四十多分钟后,苏三省端着两盘子烙好的菜饼回到了唐山海的卧室。
唐山海安静的盯着苏三省,苏三省猜得到他的意思,只坐在一边吃饼不看他,明台果然如他所料,嚷嚷着喂唐山海主动贴了上去。
果然唐山海最后选择自己夹着一张菜饼低头闷咬。
明台主动说了他会换工作的事情,苏三省没问,唐山海也只是淡淡的表示自己也要换工作,至于去哪里,明台问了,唐山海没说。
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头绪。
吃完饭苏三省塞给明台一瓶药酒,自己主动去刷碗了。
“山海兄,”明台愣愣的捏着药酒进门,“师兄让我来给你揉屁股,你屁股怎么了?”
唐山海无力的歪倒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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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要不要也为这文画张封面?有什么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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