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言

【麻雀伪装者\糖酥\台苏\隐台风】惺惺相惜 4

摸索着弄点肉油……你们给个反馈这样的尝试还行么?第一次弄荤的,虽然是一点 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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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看样子很想住下,但是唐山海提了几句程晓云,成功的让明台塌着脸闷闷不乐的走了。

明台走后,唐山海躺回床上却左右睡不着,犹豫了片刻,终于难捱对苏三省的放心不下,起身披了大衣来到东厢门外。

敲敲门:

“苏兄,你睡了么?”

没什么回答,唐山海侧耳细听,从安静之中成功的分辨出若有若无的——似乎是呻吟?

“苏兄,我进去了?”

他再度敲门,音量也加大了一点,回答他的是扔到门板上的某件东西,“咚”一声吓了他一跳。

好吧,这是还没睡。

唐山海任命的叹口气推门进入。

门里有一股血腥气,唐山海在黑暗中仔细辨认才看清那来自于堆在门边苏三省脱下来的衣服,回想起刚才,苏三省的确流了不少血。

奇怪,这个人似乎天生就与血有缘,从上海的五十五号起,不是沾了别人的血腥,就是缠绕着自己的血色——他们前后脚到达五十五号,自己平安无事的时间段里苏三省竟然已经受了三次伤。

唐山海叹口气,苏三省卧房的煤炉已经熄灭很久了,整个房间冷的滴水成冰,唐山海来到苏三省床前,只见黑暗中一个大团子紧紧的团着,苏三省耸着肩膀,把脸埋在被子里,微弱的哼哼着,发着抖。

唐山海刚想出声问既然冷怎么不生火,幸好马上想起苏三省一直未在屋内,回来了又是受伤失血的,有精力摆弄火炉就怪了。

他拉开灯准备生火,床上的苏三省动了动,发出一声呻吟

“姓唐的你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干什么来了……”

语气凶狠但声音非常微弱。

唐山海老老实实回答:

“把炉子重新生起来,否则你会冻死。”

“哼,”苏三省的声音清晰了些,唐山海抬脸望去,就见他已经翻身向外,一张惨白的小脸挂着鄙薄和厌恶,“唐少爷,你会生火炉子么?”

唐山海一怔,想起这些日子都是苏三省在操持这些,不由得噎了噎,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辩道:

“谁不都有第一次,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会?”

苏三省冷笑一声,翻身向里再不理他。

唐山海摆弄了很久,煤灰和急出的热汗擦了满脸,煤炉仍然如处子般静立,唐山海抬头看了眼苏三省重新缩起来打冷战的脊背,叹气之余,胸中胀满的不服气和不甘心也让他下定了主意。

外面实在是太冷,唐山海只好用毛巾擦了把脸,心里想着糙北平实在不适合继续精致的公子哥生活,苦笑着回到苏三省卧房,拉灭了灯来到苏三省床边。

“唐山海!!”苏三省以为他关灯就会出去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脱鞋脱大衣爬上了他的床,立即炸了毛厉声喝道,“你好好的不睡觉爬我床上挺什么尸!赶紧给我下去!!!”

黑暗里唐山海的声音倒平静如昔,轻而易举的压住苏三省闹腾的四肢,他继续翻到里面:

“我生不起火,但是你这里太冷了,你又失了不少血,必须要保温——放手。”

被子全被苏三省紧紧抓在里面,唐山海拽不出来,大衣又脱在外面了,登时感觉到冷。

“下去!”苏三省紧紧抓着被子瞪着他厉喝,接着咳嗽。

唐山海皱眉:

“声带不好就别乱用了——放手,冻死了。”

苏三省咳得天昏地暗说不出话,仍是坚持不懈的瞪他。

唐山海只觉得苏三省的眸子异常的亮,可是他的温良恭俭让在北平深夜的严寒中迅速消灭殆尽。

唐山海撇撇嘴,猛地用力一掀,接着出溜钻了进去。

皱眉——果然被窝里冷的也像冰。

“姓唐的,你不想活了!”

苏三省阴狠狠的说,四肢齐动。

唐山海被他折腾的叫苦不迭,这人本就身体不如从前,这次受伤失血更是减了他不少力道,这都好说——可就是双手双脚冷的跟冰块似的,接触到身上登时让唐山海冻得倒吸冷气。

“闹什么闹!”

被子被两个人四肢纠缠你来我往顶的欢腾,冷风嗖嗖往里灌,唐山海发现自己在受冻的情况下真没什么耐心——他真的怕冷。

况且这冷的像冰的家伙还小孩子似的不住折腾!

索性双腿夹住苏三省的脚,双手拉着苏三省的手腕扯到自己腋下夹住,苏三省较劲扯了两下没扯动,挣扎终于小了。

唐山海龇牙咧嘴的等着那阵子冰凉过去,才说道:

“你这么折腾,伤口有没有裂开?”

苏三省恶狠狠的回道:

“本来就是裂的!”

唐山海叹了口气:

“要不明天缝一下吧。”

手脚上传来的热度让苏三省渐渐安稳下来,语气也不知不觉缓和了:

“明天再说。”

“都累了,那就睡吧——我生不起火炉,就把自己赔给你当火炉行么?你是伤号,别亏待自己。”

苏三省声音有些闷,似乎嘴往被子里埋了埋:

“那你放开我。”

唐山海不禁微笑:

“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你的手脚太冰了,还是放我这里回回暖吧。”

那边没了动静,手脚虽然在唐山海这里,身体却还是离得远远的。

唐山海纳闷,不知道这个大男人在别扭什么,难道他从没跟人有过亲密接触?不过想想也有可能,苏三省这个别扭性子,对寻常人冷的可以,对着李小男时又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触碰,想起来或许真没有什么知心朋友。

这样想着,不由得伸出手揽住苏三省的腰往自己这里一带。

“唐山海!”苏三省又是吓了一跳炸毛,“你干什么!”

“躺那么远干什么?”唐山海笑了,“咱们这只是同榻而眠,古来知音好友都是这样做的啊。”

苏三省那边静了静,才闷声问道:

“呵——难不成你还把我当朋友?”

唐山海叹口气,柔声道:

“苏兄,只要你愿意,山海很愿意做你的知音好友。”

苏三省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不需要你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唐山海说着,把苏三省的手往自己腋窝深处拉了拉夹住,“若非知音好友,怎么愿意把自己贡献出来当你的火炉?”

苏三省那边再没了声音。

唐山海听着苏三省的呼吸有些颤抖,便下意识的想着说些别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苏兄,你一直都是光着睡的吗?”

“唐山海!”苏三省折腾起来,被唐山海紧紧压住动弹不得,才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农民出身,你当哪家种地的有闲钱给自家孩子置办睡衣睡觉!”

“好好,我的错,其实光着睡更有利于睡眠。”唐山海微笑着,“苏兄这是科学的生活方式,下次我也要向苏兄学习光着睡。”

苏三省又没了话,但挣扎也没了,老老实实的认唐山海抱着。

当唐山海昏昏欲睡的时候,苏三省主动说话了:

“我与北平警察局长搭上了关系,今天晚上,我是带着他手下的人抓共产党,结果遇到了明台,我在暗,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是把明台救了……”

唐山海意外却也不意外,意外竟然更多因为短短几天苏三省就能搭上了北平警察局长的关系。

“苏兄,你若是不愿意多说,我不追问,只是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苏三省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这个动作让唐山海心中一阵怜惜,竟然不自觉把他拉近了,形成了近乎抱在怀里的姿势。

苏三省没有躲。

他好像在出神,半晌没说话,唐山海也不追问,就安静等着。

“我托人联系上了戴老板,”苏三省的话很低,好像有些委屈,“戴老板同意,只要我的筹码够大,他就权当苏三省死了,接纳尹慎言回去。”

“尹慎言?你的化名?所以,你想法设法进入华北政务委员会,为了积累重回军统的资本?”

怀里的脑袋点了点。

“我知道了,”唐山海的心情有些沉重,似乎为怀里的人觉得惋惜,又具体说不上来惋惜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更紧的抱了这具冰冷的身躯,努力给他点温暖,“我不会阻拦你,谢谢你告诉我你的打算,我就当没听过这些话。”

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

“谢谢。”

唐山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朋友之间保守秘密,很正常——好了,睡吧,如果可以的话,明天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养伤。”

“好……”

苏三省睡去之后,唐山海反而睡不着了。

怀里的人稍微回了点暖,但仍是凉凉的,手小脚小,纤瘦细弱,但这样的身体里却蕴含着这样大的生存欲望,挣扎向上不屈不挠。

苏三省很厉害。

唐山海很怕。

他发觉,他不怕苏三省的厉害。

他只是怕苏三省这旺盛的生命力太早燃尽了……

他竟然害怕没有了苏三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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