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言

【麻雀同人】爱无条件(电视剧向后续)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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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苏三省一直知道这个道理。

他深知廖凤池作为二十一号最贪婪的毒蛇,安清总会最便利的打手,他的狠毒和贪腐不论是安清总会的常玉清还是二十一号的马啸天都是乐见其成的。但唯独只有一点他们不能接受,就是廖凤池生了二心进而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然而在这个今天是重庆明天是新政府后天又跳回重庆的混乱年代,所有的同盟都脆弱易碎,所有的人物不管是正义的还是反面的都是藕断丝连,又有谁可以初心不改一路到底呢?大头冒着被降职处分的危险把廖凤池的秘密据点之一暴露给他,他自然意会了其中的意思,紫金山天堡城下的那个据点曾经是国军驻军的补给中转站,只要在其中布置上曾经的国军配枪,并在南京城营造几次看似的“抵抗活动”并留下统一批号的枪械使用痕迹,这一丝破开的裂缝足以延展扩张成廖凤池殒命的深渊。

实际上他已经这么做了,当年中统的补给站他知道几处,当初日本人血洗南京城却也不能每寸土地都下掘三尺,当时的国军枪械都由金陵兵工厂生产,批号都可以在枪管查到,这样不愁证明不了有人一直在利用国军的旧时补给资助抵抗势力,而至于廖凤池,这些日子苏三省一直让大头“恐吓”当日紫金山协同追杀他们的第二分队成员,同时向第一分队的殉职队员家属强调廖凤池对他们家庭顶梁柱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要时机一到,这些人都可以证明廖凤池与紫金山国军补给站的关系。

而最后临门一脚开展在即。

苏三省思索着,头疼的更加厉害,小心的转眸看向自己的肩膀,见李小男眼眸轻闭睡得很沉,便缓缓出了口气,继续保持着姿势。

发散的思维被收回到了眼前,他望着炉火,感受着肩膀上李小男轻缓的呼吸,心里微微发疼,但同时又有些甜蜜和酸涩。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你现在又是怎样看的我?

别让我抱起希望,我已经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绝顶失望的感觉,比肉体被阿四撕碎还要生不如死……

苏三省眼圈红了,感觉有眼泪要坠下,但又怕抬手擦拭的动作惊扰了李小男的睡眠,只好就这样僵坐着,任泪珠坠落下去。

第二天,李小男在一片熟悉安详的气息中醒来。

睡意还未完全褪去,她眯着眼,但包裹着的安心味道让她下意识的缩进被窝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被走到门口的苏三省收入眼里,一瞬间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霎时觉得胸口堵塞的难受。

他深吸口气,走进去。

“小男。”

“嗯?早——”甫一开口李小男便听出了自己浓重的鼻音还有干涩的声线,声带震动时嗓子一阵砂纸打磨的疼痛,她睁开眼,只觉得清晨的光线化作利刃,从眼眶直接插到头颅深处。

“你有些发烧,来,把药吃了。”

苏三省的气声很柔很平静,臂膀也很稳,李小男迷迷怔怔的被他扶起来,难受的清着嗓子,飘忽的思维却在这时忽然想到——她偶尔听过苏三省用声音说话,那对咽喉重创后的他该是多么疼痛……

但是这个认知还没有被来得及深想,伸到面前的药片让她下意识的就着托着药片的手掌樱口一张直接含了进去。

柔软的嘴唇擦过手心,触感温腻湿润,还夹杂了点舌尖灵动的湿黏,苏三省只觉得一股痒意汹涌的从手心瞬间冲入心底,身体便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强收起乱溢的感触,臂弯中烧的反应迟钝懵懵懂懂的女子只应该让自己小心翼翼的照料和疼爱。

“来,喝点水。”

李小男喝了玻璃杯的水,咂咂嘴,嗯,温的,还有点甜,放了蜂蜜?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李小男嘟嘟囔囔的带着羞赧和歉意,努力睁开迷蒙的眼冲苏三省不好意思的笑。

苏三省一呆,随即立刻移开目光。

“那个……睡衣在这里……我不方便给你换,既然醒了就换上,也好躺的舒服一些。”

“嗯,好。”李小男随即看到床头放着的睡衣,是她上次穿过的苏三省的那套,她不再对自己又被苏三省抱上床感到后怕和懊恼,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在他这里放松的警惕。

苏三省见她拿过睡衣,便带上门退了出去。

李小男换下被自己睡皱了的洋裙,睡衣熟悉的质感和味道让她忍不住又呼吸了一大口。

很快关闭的房门响起敲门声,李小男想起这个距离苏三省气声传不过来,便提高了声音主动应道:

“我换好了。”

话音落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苏三省推开门,担心的皱皱眉,端着一个托盘回到床边。

“擦擦脸吧。”

李小男接过卷好的毛巾——还是热的?

擦完脸刚把毛巾还给苏三省,下一刻她接过苏三省递过来的铁罐有点发懵。

——竟然还是那盒雪花膏。

“扑哧”一笑,生着病的后知后觉的大脑想都没想就把下面的话推了出来:

“你是笃定了我还会在这里过夜么?连雪花膏都常备了?”

看到苏三省瞬间急红的脸她才反应过来,脸更热了。

“不是……我……我只是没舍得扔。”苏三省怕李小男以为他对她有不轨企图,情急之下也把真话秃噜了出来。

两人有片刻的尴尬,空气中似乎散发开一阵……旖旎而微妙的心绪情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小男低头无意识的绞着手指,终于首先打破尴尬小声辩解,“我其实挺开心的。”

“哦——”苏三省急忙转移了话题,“我觉得你应该没什么胃口,就熬了点白粥,里面只加了蜂蜜,温温的,你尝尝?”

“你还会熬粥?你会做饭么?”李小男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到白粥上,接过碗搅了搅,只看到晶莹的米粒粘稠的挤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杂色,纯洁的好似一片新雪,舀一勺吃到嘴里,除了稻米自然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蜂蜜香甜,一点都不腻,恰到好处。

苏三省坐到床前的凳子上,心满意足的看着李小男胃口和心情都不错的吃着粥,不禁带上淡淡的傻笑,气声飘忽的解释道:

“都是一些简单的小菜,小时候姐姐去地主家帮工还没回来,我就简单做一些,后来独自潜伏的时候也时不时的需要给自己弄点简单的吃的。”

李小男垂下眼眸,遮盖住瞬间模糊了眼前的泪意——她为什么现在才开始了解这个男人呢?

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那样毫不留情的把他一脚脚踩下十八层地狱?

如今他从地狱里爬回来,却仍然对她展露了他最平和温柔的一面……

“哎?”她强打精神,一边吃一边转脸看着苏三省,只见他面色仍然苍白着,眼下挂着青色的眼袋,整个人仍然显得十分疲惫且虚弱,“你昨晚怎么休息的?现在觉得怎么样?”

苏三省咬了咬下嘴唇,虽然李小男问的是实情,但他真的不愿意承认他变得虚弱了太多,“我很好,把你安顿好之后我在书房睡得,休息的很好。”

他笑的很淡,但眼睛里的光很坦荡真诚。

这是他的特技,他擅长忍疼。

实际上他头很疼,身上也冷一阵热一阵,走路都觉得打飘,可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伪装的很好,会让旁人以为他们看到的苍白脸色青黑眼袋都是错觉罢了。

“你怎么回去?需要我安排车送你么?”

李小男含着勺子,无辜的看着他摇头:

“我没事情做的,不着急回去。”

苏三省担心的皱眉:

“没有戏么?”

李小男咳了两声,又爽快的吃下一勺粥才笑道:

“很正常啊,剧团总是要捧新人演员,我走红纯属意外,像从前那样籍籍无名不引人注意才是最佳状态呢。”

她看着苏三省认真倾听的模样,忽然很想跟他抱怨一下萧南笙最近的得意忘形,不为其他,只是单纯的因为女人八卦的天性罢了。

苏三省听的很认真,也会对李小男的抱怨回之以相应的表情,在他看来,眼下这样为了琐事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才最有活气。

她可以是大义凛然的女共党,但苏三省不想让这大义捆绑了李小男本该有的自私和天真,因为那是人性。

李小男是一个人。

“对了,几点了?”李小男看到苏三省瞄了一眼手表,便问。

“快8点了,”苏三省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小男,我要去工作,你安心待在我这里养病好么?我中午会带饭回来。”

李小男安静下来,她犹豫着要不要询问苏三省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苏三省也看着她,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恳求。

李小男心中黯然——实际上她非要见到苏三省,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想见他,虽然她意识不到这个理由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空间。

还有百分之一,则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弄清苏三省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她不愿意相信苏三省现在会仍然站在抗日的反对面,可她到底有她的责任,她不能让任何可疑被放过去。

所以她故意在昨晚穿了很单薄的衣服,故意坐在冰凉的石阶上睡过去。

她需要一个留下的理由。

所以——

李小男忽然想哭,强烈的冲动让她伸出右手摸上苏三省的脸。

苏三省一惊,生生止住了后退躲开的动作。

李小男看着他笑。

——所以如果她不问不说,是不是就不算骗他了?

“你刚才的话真有老夫老妻过日子的感觉。”

李小男泪光莹莹的笑起,选择用一句真实的感想遮过刚刚她所有的思虑。

苏三省一怔,眼中忽然盛放期待的光芒:

“小男——”

很快那光芒自己暗淡了,被苏三省惯有的强忍和自嘲代替。

他轻轻握住李小男抚在自己脸颊边的手,缓缓拿下来,两只手包住那只手,留恋的握了握,才慢慢把那只手送回被面上,小心的放下,离开。

他接过李小男另一只手里的空碗,默默出去了,很快转回来,带回一个暖瓶一杯水和几本书。

“漱漱口吧。”

李小男喝了一口,嗯,仍然是温的,这次是清水。

苏三省把水杯和暖瓶都放在床头:

“暖瓶里的水是热得,我给你凉上半杯,渴的话自己兑点温水喝,这几本书给你解闷,要是困了就睡。”

李小男接过,发现其中一本是《离骚》。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那——我走了……”

苏三省首先开了口。

“早点回来。”

李小男想都没想就吐出这一句。

她眼里的愕然对上苏三省愕然的眼。

两张脸马上都像煮熟的螃蟹那样红。

苏三省身子顿了顿,像是要转身立即又刹住车但改了主意又要转身可没转之前又刹住车,低眸正巧看见李小男疑问的打量着他,便逃也似得转身冲了出去。

“我中午回来。”

在屋门口的时候竟然被门槛绊了一跤。

李小男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苏三省围好围巾“逃出”大门,才站住捂着嘴把刚才一直憋着的不适都咳出。

“先生,”杜强站在台阶下仰着脸担心的看着他,“您面色不好,昨晚没休息好么?”

苏三省摇摇头,眼神已经恢复了沉稳冷漠:

“没事,让你弄的东西弄好了么?”

为了不让人发觉李小男在他这里,他只好反锁了院门,他知道真有什么事的话,这小小的院墙拦不住李小男。

“弄好了,我早上刚去拿的。”杜强把一个信封交到苏三省手里,“连邮局的邮戳和阅章都仿造了,找的人是高手,绝无纰漏。”

“嗯,常玉清也是个人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定要最好。”苏三省扫了一眼又把信封还给杜强,“照着计划去做吧。”

信是给安清总会常玉清的,至于二十一号马啸天就要换个形式。

“电台到了吗?”

“先生,黑市买这种东西,真的是……”

“他们要加价多少尽管给他们,强,”苏三省不自觉的改了称呼,“你从中抽利我不管,但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先生!”杜强负气的睁大眼,“您是我的再造恩人,我要是对您阳奉阴违就天打雷劈!”

“行了,”苏三省不耐烦的挥挥手,他一向不信赌咒发誓,“只要你踏踏实实跟着我就行,钱权和报国的光荣都会给你们。”

“是,先生。”

“把电台的事情处理好,房子租好了么?”

“黑廊街15号,和廖凤池家隔着两栋,按照您吩咐的特征找的,户主是上海富户,在南京不起眼。”

“好,把电台运到那里去,记住,一定要秘密进行。”

“先生,都有经验了,您放心。”

苏三省坐上黄包车,对杜强点点头:

“行了,强,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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