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黄药师/师徒父子/all逍/双逍】同病同命 47
讨厌写感情，喜欢写剧情，爱来爱去的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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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理清今后
“张教主。”
“郡主。”
张无忌站起身，看着背着手面目含笑的走过来的赵敏，总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都说了，我已经不是郡主了，别再那么叫我，”赵敏柔声说着，歪歪头，显得礼貌又俏皮，“你可以叫我赵姐姐，如果不愿意的话，叫赵姑娘也行。”
“赵……姑娘，”张无忌的视线向赵敏身后放了一放，脸一红，啜喏道，“你找我……何事？”
“聊聊天，不行么？”赵敏径直坐到另一张石凳上，看着张无忌重新坐下后，问道，“张教主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吹风？”
“我多喝了点酒，想要凉快凉快。”张无忌别开脸，但又忍不住看向赵敏，“赵姑娘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赵敏笑笑：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张教主，你是不是喜欢杨逍？”
见张无忌愣住，赵敏眨眨眼，很平静的追加道：
“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喜欢，也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或者——称为爱？”
虽然院子里光线昏暗看不清张无忌的脸色，可是赵敏明显的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慌乱：
“你爱他，”赵敏肯定的说，但听不到张无忌的回答，赵敏便单刀直入，“你爱他，是也不是？”
张无忌又慌乱了好一会儿，黑暗中才挤出一丝蚊子一般的声音：
“是……”
“张教主虽然不是爽快人，”赵敏笑道，“但能坦白回答这件事，看来你对杨逍的感情很深啊。”
听不到张无忌的回答赵敏也不着恼，而是继续笑道：
“他那么一个极出色的人物，任是谁也没有办法不爱。”
“赵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爱惨了他，”赵敏舒然一笑，既淡然又哀伤，“所以爱他的眼神我不会弄错。”
“你……不生气？”张无忌试探着问。
“我生什么气，他又不是我的，”赵敏笑容忽然消失，轻声道，“他是纪晓芙的。”
“可你为什么——”
“张教主知道的吧，”赵敏叹息，忽然问道，“张教主呢？爱他，最后想要什么结果？”
“什么？”张无忌怔楞。
“或许你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那我帮你理理清楚，我问你答。”
张无忌想了想，对上赵敏晶亮又澄澈的眸子，郑重点头：
“好。”
“在杨逍心里，明教和你，孰轻孰重？”
张无忌毫不迟疑的回答：
“明教。”
“明教上下所有人，为明教呕心沥血，付出全部的，是谁？”
“杨伯伯。”回答的仍然毫无迟疑。
“你爱他爱到最后想得到的是——占有他的身体，还是看到他得偿所愿，余生快乐安然？”
张无忌顿了一顿，声音略微低了下去：
“愿他余生顺遂心愿得偿。”
“明教今后，你愿为他挑起大梁，还是主般杂事继续放在他肩，让他劳碌疲惫？”
张无忌想起杨逍路途中永远接不完的传书，每每安顿下来房中永远少不了的账本，重伤在身时永远淡不下的思虑，心中绞痛：
“愿为他分担。”
“明教教主，统领百万红巾，百姓顶礼膜拜的大明王，天下的精神信仰，”赵敏声音微冷，“若是传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反元大势，是会不受影响，还是分崩离析？”
张无忌此刻心中已经万分悲凉：
“分崩离析……”
赵敏站起身，看着张无忌颓唐的侧颜，深深一叹：
“张教主，你现在清楚了吧？”
“……”
“我知道我这么说太残酷，但是这是事实。我知道杨逍喜欢我，但不是爱，他一生唯爱一人，这也是我爱他的原因，我只是一介小女子，不求逐鹿天下，只求常伴他左右，这是爱的卑微。你况且还是和纪晓芙相处过的，恐怕你要比我更早知道，他不会爱你，为公他爱明教爱天下，于私他爱纪晓芙。那么你爱他的方式，以及接下来你要如何做，想必你已经清楚了吧？”
“多谢……赵姑娘提点……”
“张教主，小女子先告退了。”赵敏抱拳一礼，默然退下。
身后大厅里的喧闹仍在进行，然而张无忌背对着坐在院子里，盯着黑暗的虚空，已经好一会儿了。
他忽然惨淡一笑，低首看向自己的手指：
“杨伯伯，无忌是不是很可笑？”
杨逍从黑暗中走出来，坐到刚刚赵敏坐过的位置上。
两人同样的看着前面的黑暗，良久，杨逍轻声道：
“我没觉得你可笑。无忌，我出身古墓，师从桃花岛，这种事情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同寻常。”
“但是杨伯伯想来只把我当孩子吧？”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孩子……”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杨逍忽然道：
“无忌，你走吧……”
“杨伯伯！”张无忌用气声惊呼，转过脸瞪着杨逍，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泪，“今后我会一直乖乖把你当伯伯的，不要生厌于无忌，不要赶我走！”
杨逍看向他，不由失笑，隔着石桌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傻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诓骗来当教主的，这千斤重担……如今看来，太委屈你了……”
“可是我喜欢这担子，我喜欢为杨伯伯做这个教主。”张无忌从脸颊边抓住杨逍的手，捧在双手里，垂头啪啪直掉眼泪，“你喜欢我爱你也好，不喜欢我爱你也罢，可是我爱你，这是事实，我也只有这一种方式爱杨伯伯了，别不让我做，好不好？”
杨逍无奈又心疼的看着他，良久，才苦笑一声，轻轻感叹：
“傻孩子……”
“无忌，”杨逍并没有把手抽回去，但目光又放远了，“你可知道，我是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明左使，阳教主当年的遗书，却为何要指定你义父来接任教主？”
“我……我不知道。”
“我当初为了上光明顶，放弃了桃花岛，阳教主他心中一直有愧，曾经给过我一纸教主令，只要我想离开明教，随时都可以走，有他的教主令，自然不算叛教。”
“那么那纸教主令——”
“当初咱们下光明顶之前，我烧了。”杨逍看向张无忌微笑道，“现在属下也想向教主求一纸教主令——让属下做下一任明教教主。”
张无忌一怔，猛地摇头：
“杨伯伯，无忌会一直当这个教主当下去的。”
“就当是让属下好过一些。”杨逍苦笑，“你和赵敏那丫头，一个为了属下做这个并不喜欢做的教主，一个放弃了郡主金枝玉叶的身份和生活，你们都为了属下付出了这么多，却全不管属下心里的亏欠和难过。当初阳教主，其实也知道属下不会离开明教，但是那一只教主令，却能让我们彼此都好过一些。”
张无忌放开了杨逍的手，自己的双手绞在一处：
“好……”
“教主，”杨逍转了话题，“那明日我们收拾一下，就离开大都，上少林，去解决成昆，可好？”
“一切听左使的。”张无忌见杨逍站起身，也随着站起身来，“那我先回房了。”
走出几步，他忽然回头：
“杨伯伯。”
“嗯？”
“等到反元成功，天下安定，咱们明教功成身退之后，无忌可以来找杨伯伯吗？”
“当然，”迎着屋里传出的灯光，杨逍自己的对张无忌展开一个温柔的笑脸，“无论何时。”
张无忌眼含泪光，却破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杨逍也转身回房，脚步闲适身形轻灵，但走着走着，另一个人走到他的身旁，和他一起前行。
“霄儿，无忌都听不到你在场，你的轻功真是登峰造极了。”杨逍笑道。
杨霄冷哼一声：
“仔细想想，真可笑。赵敏听不到你在场，张无忌听不到我在场。话都不能明着说，全偷听。”
“你承认偷听了？”
杨霄梗梗脖子，别开脸嘟囔道：
“我不喜欢偷听，可是刚刚除了偷听也没别的选择了。”
“霄儿，这叫人情世故，你进步了。”
杨霄更厌恶的拧起眉头：
“可是不舒服。”
杨逍叹口气，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房间，杨逍关上门，转身看到已经坐下的杨霄：
“霄儿，今晚跟我睡？”
杨霄放在桌上的右手猛地握成拳头：
“怎么？你要和赵敏睡还是和张无忌睡？”
杨逍失笑，走到他跟前弹了下他的额头：
“你吃哪门子醋？除了你嫂子，这些年哥也就是和你睡过了。”
杨霄忽然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一切都结束之后，你不会和我回古墓。”
“哥和你说实话，我不喜欢古墓……太黑，太静……”
“大哥也不喜欢，”杨霄整张脸都按进杨逍怀里，声音闷闷囔囔的，“大哥说其实爹也不喜欢古墓的黑和静，他是因为娘在古墓所以才喜欢那里。”
“霄儿，愿意和我回桃花岛生活吗？”杨逍抚摸着弟弟的头发，轻声道，“我本来想去蝴蝶谷隐居，可是想想，我不能再留师父一个人了，但是我也不想留下你。”
“还有赵敏吧？”杨霄微微撤开脸，不情愿的问。
“那丫头除了我身边，的确也无处可去了。”
杨霄哼了一声，没说话，又把脸埋回去，抱得更紧了，勒的杨逍的腰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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