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言

【德云群像/架空/抗日非神剧】德云传奇 第四章 黑白双煞

“真憋屈。”

黑瘦的小个子蹲在地下终于出声。

“得了,演了都不是一回两回了,还不习惯呀你?多大啊还闹小孩儿脾气。”白面的高个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旁边的长凳上,歪着头又好笑又耐心的开导他。

“就是演了几百回几千回该憋屈也照样憋屈!”黑小子扭头凶回一句,“爸爸给儿子说相声逗乐,谁TM碰了都憋屈,我看到那头鹿我恨不得把他肺叶撕下来,我还逗他笑?我还逗他笑?”

“行,你憋屈你憋屈,”白大个知道他心里真难受,难得的好脾气好耐心,顺顺他头上的毛,又一把薅住,但轻轻把他的脑袋拉起来,好让自己歪头能对上他的眼,笑道,“那我叫你爸爸可还成?咱不生气了,你这都蹲了半个多小时了,腿不麻啊你?”

黑小子晃头甩下白大个的手,心知自己蹲了这半个小时置气,白大个就无声的坐在旁边陪着,直到自己从牛角尖钻出来主动开口。这体贴他是记着的,于是一边拿手捋头发一边嘟嘟囔囔的道:

“爸爸知道你孝顺,那行吧,上后头吃午——”

话没说完,头发又一把被薅住,白大个这次可没客气,直接站起来薅着他头发就向后走,对黑小个的挣扎完全不在乎,好整以暇的说:

“让你这一次你还真嘚瑟上了,黑儿砸咱可够了,爸爸我陪着你在前头饿了这大半天了可都。”

“王九龙,你松手,你松手!”黑小个被拖着一路毫无作用的挣扎一边毫无威慑力的吓唬,“我再说一遍嘿,我可是你师哥丫的!”

“张九龄,我就不松了怎么着?”王九龙轻松的笑着,继续提着往后走。

进到后院,正好看见周九良双手端着一碗面,小碎步快速走过。

“周哥,真香,下厨啊。”王九龙轻快的招呼。

“嗯,”周九良哼唧着应声,脚步不停,说话间已经进了东厢,“今天灶上没开火,师父叫我们自己解决。”

两人在院子里站定,王九龙松手,看着弹到一边甩头发整理的张九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道:

“那咱出去吃?”

“谁像你似的呀?”张九龄又像是撒泼又仿佛耍赖似的嚷道,“外甥少爷你下馆子的钱还少了?我一个月挣多少月钱啊?”

王九龙笑着在他脑袋上胡啦了一把:

“好好好,我请客。”

“黑儿砸这可是你说的嘿!”张九龄指着他一脸唯恐他赖账的表情。

王九龙脸上挂着笑,大长腿往张九龄屁股上轻一踢:

“你以为都像你啊,穿件儿厚的咱赶紧走,我快饿扁了。”

上街吃完炸酱面,两人想着今天茶馆反正都关店了,就在街上转悠消食,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三辆洋车,往自己的方向过来了。

“是辫儿哥!”张九龄兴奋的道。

这厢王九龙已经占着个头的优势挥起手来了,洋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上面的张云雷坐着没动,杨九郎先跳下来往后面招呼去了。

“你们俩怎么出来了?”张云雷和他们不见外,直接坐在车上睁大眼睛问。

“今儿那头鹿又来了,把客人都赶了出去,要听专场,嗨,说起这事儿——”张九龄又别扭起来,咬牙叹道,“真憋屈!”

王九龙左右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说话,才笑问道:

“辫儿哥,我们俩今天也没赶上给您捧场,怎么样?启明那边还顺利?”

“能有什么不顺的,我们家二奶奶们也不是外人。”张云雷笑了,忽然站起来。

“哎哟哎哟,你这是干什么?”杨九郎走回来看到张云雷要下洋车,急忙上前扶了一把,“离家还有路头呢。”

“屁股坐疼了,我想走走。”张云雷一个眼色横过去,“我伤早好了,别把我当琉璃盏——你先回去还是一块儿?”

“既然说家里今儿不开张,那回去也没事儿,”张九郎讨好的笑出两条缝,“我可不能放你一个人。”

“这不还有九龄九龙呢嘛。”

“哎?九郎,刚才过去的那是彪哥?”王九龙个头高视野好。

“这不是辫儿收了一堆礼物嘛,就麻烦彪哥押趟镖回社里。”

张九龄来了兴致,顺势比划起来:

“夜战八方藏刀式……”

王九龙看着张云雷,和他说着话,另一边看也不看轻车熟路的接住张九龄往后倒的身体,又顺势推正:

“辫儿哥,您有想法么?还是咱随便逛?”

张云雷眼珠一转,飞扬一笑:

“既然下午大伙儿都没事儿,我就带你们见点儿好玩的。”

天桥往南过了南纬路就是城南公园。冬天公园里实在是景色萧索人烟稀少,城南公园再过去就是先农坛,不过大部分已经荒废了许久,在公园和先农坛的神仓交界的地方有一片低矮的民居,阳光明媚的午后也没有什么声响,走进一看,民居也是只剩了断壁颓垣,大概是当初日军进城的时候也吃了几颗炮弹。但是其中一栋竟然还比较完整,张云雷带他们走过去,隔着木栅栏的院门,叫道:

“海哥?海哥?在家吗?”

“雷子?”里面应了声,很快一个络腮胡子的黑皮大汉走出来,说他是大汉也不尽然,他骨架虽大,看明显的看出身形是强壮的肌肉饿瘦后的模样,但是大汉很精神,走过来开了门。

“雷子,有一年多没见了,我听说你在南京受伤了?”

“没什么大事儿,这不伤也全好了,第一天出来演,完事儿就来看看你。”

张云雷和他走进去,又转身奇怪的看向众人:

“傻愣着干什么呀,进来。”

杨九郎张九龄王九龙这才如梦初醒快步跟上。

屋子里很暖和,直接烧得木材,虽然近似家徒四壁但绝不破败,张云雷给两方介绍道。

“这是全海,论起辈分,他算是咱们师兄,早年师父还在天桥撂地的时候和杂耍艺人云里飞拜过把子,全海是云里飞的徒弟。”

张云雷又对全海道:

“这三个是我师弟,张九龄,王九龙,这个小眼八叉的是杨九郎,我捧哏。”

全海扑哧一笑,指了指张九龄和王九龙:

“好么,黑白双煞。”

全海在床边坐下,张云雷就不客气的坐了唯一的那条凳子,杨九郎看了看黑白二人,见他们做出让的手势,就嘿嘿笑了笑坐到张云雷身边。王九龙和张九龄都是百无禁忌,就大大咧咧的在屋角摞着的两个麻袋上坐下。

“辫儿,你怎么认识海师兄的,从没听你提过。”杨九郎好奇的问。

张云雷得意一笑:

“我和海哥一块玩儿那会儿师父还没收你们呢。后来云里飞收山,海哥自己单混,见面次数少了,不过我有空也来见见他练练手。海哥可是有本事,那飞刀可是一绝,比云里飞都强——哎?海哥,现在也不见你去天桥了。”

全海苦笑:

“日本人进城后我可就不敢表演飞刀了,怕哪天被他们当成游击队抓进去。哎?你伤好了?现在还玩儿么?”

“玩什么?”王九龙转的最快,不敢相信的问,“玩儿飞刀?”

张云雷得意的斜睨他一眼,又神秘又自豪的点点头:

“啊。”

“不是不是,辫儿,”杨九郎跟不上趟,“你可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啊。”

“不保留点绝活还怎么当你师哥?”张云雷笑道,“和海哥玩得好,海哥教的呗。”

“你们可不知道,雷子虽然力道不如我,但是准头可好啦。”全海哈哈笑道,“雷子,怎么手痒了?老规矩,来这儿练练?”

“练不了了。两条胳膊都断过,劲儿是没怎么有了。”张云雷无所谓的说,但神秘的比了个似乎是“八”的手势,“我现在玩儿这个,瞄的准就行,不需要力气。”

“辫儿辫儿辫儿,等会儿等会儿……”杨九郎感觉自己像喝醉酒一样脑子反应不过来,余光看向一边的黑白双煞,两个年轻人更是集体石了化,他只好努力组织语言,“你现在玩儿什么?是——”

他也比了个“八”,嘴巴里还用气声“啪”了一下。

张云雷挤挤眼,气声敷衍道:

“秘密秘密。”

然后转向全海:

“海哥,刀还在么?没丢吧,我扔不了了但手痒,让我摸摸也行啊。”

全海哈哈一笑,从床板下面抠出一个布包,撂到张云雷怀里。

张云雷眼睛放光,布包里是一排铮亮的小刀,于是在师弟三人更吃惊的注视下,小刀在张云雷修长的手指里左右穿插上下飞舞,他还抛着玩儿,把杨九郎的心吓得一抽一抽的。

等到这个景象看熟悉了,三人思考的能力也回来了。

那景象竟渐渐有了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海哥,”王九龙忽然叫道,“我也想学,能教我吗?”

张九龄一听,立刻坐直了伸长脖子:

“还有我还有我。您可也是我们师哥。”

全海一愣,看向张云雷,但看到他富有深意的笑容,全海似乎明白了什么。

“啊,都是郭师叔的徒弟,我也没什么好藏的,你们想学,我就教给你们。”

想了想,再次打量了角落里的白大个和黑小子,他又喃喃感叹道:

“说不定还真能是一对黑白双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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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不要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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