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言

【德云群像/架空/抗日非神剧】德云传奇 第一章 二爷复出

非专业粉,实在是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迷恋上这一帮,或许是爬墙,反正想写的欲望是憋不住了,这不就动笔了?如果有冒犯饭圈规矩的地方,请别撕,麻烦指教。保证好看,是我擅长的抗日题材,一帮说相声的怎么能抗日?哎,反正不是神剧。憋的撒出来了,以后更文的话就是看市场了,没人捧场的话,您就当这是一个短篇,看过去拉到了。

只有兄弟情,没有男女情,真真儿的社会主义兄弟搭档,绝对没腐什么的,纯洁的很。九辫儿良唐金东龄龙什么的,我对他们还不是非常非常了解,以后如果有其他想看的,您捧场说话,我就继续加其他搭档。

 

 

 

 

第一章  二爷复出

 

 

过了年初五,还处在惨淡又平静的过年气氛中的北京城,忽然小小的沸腾了。

东经路两旁的惠园商场和游艺园贴出了新印的广告,散不尽的油墨香气总是在过路人眼中撩骚着“张云雷”三个大字,右下角德云社的的小字也仿佛得了精神,即便字体不大但总是能吸引人们的眼球,“张云雷”三个大字下面是时间,正月初八,“启明茶社,恭请光临”。这条消息让北平城的不论是女孩儿还是人妇,都激动起来,恨不得下一刻就是正月初八。初三广告刚刚贴出,初四开始启明茶社就宾客盈门了,定金一轮比一轮高的砸下来,小姐太太、七姑六姨们,都恨不得睡在茶社里过夜,生怕到了正月初八那天自己看好的位置又被别人抢了去。

也有些回过神的观众咂摸过滋味,忍不住问一句:

“为什么不在德云茶社?”

民国二十八年的北平,在日本人的统治下已经当了快两年的北京,似乎从“北平”改为“北京”的差不多同时起,张云雷就消失在了北平的茶社书场里。一直以来都有不少观众一轮一轮或是上门询问或是背后打听,都只能得到“张云雷在病中修养”的回复,有些锲而不舍的票友,各方托关系找门路的刨根问底,才捕捉到一点风影,似乎是两年前张云雷在南京受了重伤,恩师郭德纲花了大价钱在上海租界找了最好的医院治疗,治了很久,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露出消息的缝隙也越来越大,传闻也越来越多,有人说张云雷在南京城破的时候被日本鬼子扔的炸弹炸伤了,有人说张云雷逃难的时候从城墙上摔下,更有人说张云雷得罪了南京的汉奸,城破后就被报复打残。各种传闻甚嚣尘上,德云社却半点回应也不给,自立于风雨之中岿然不动。有些人感叹班主郭德纲定力过人,也有人痛骂郭德纲胆小怕事,但一切的揣测和猜疑,现在都即将随着张云雷的复出,而平寂下去了。

张云雷之前的行踪成了个谜,他是师父郭德纲也是。

爱好听他相声的观众都清楚,郭德纲是天津人,早年从天津南市的东兴市场撂地起家,干得有声有色,但洪宪那一年突然消失在了京津一带,有人猜测是这个说相声的不知道怎么惹着了袁世凯,总之三年后洪宪闹剧完全沉寂,郭德纲才重新出现在北平,先是在天桥撂地,后来认识了李菁和于谦,出力的出力主资的出资,在几个相声前辈的帮助下,办起了德云茶社,二十多年下来,德云茶社竟然自成一派,可以与北京城有名的启明茶社分庭抗礼,甚至多有超越的趋势。

时年相声八德蜚声华北,郭德纲虽有“德”字却从没听他说过他是八德师兄弟,张寿臣刘德智等一众前辈对他多有帮扶,可也从没听他们提起过郭德纲师承,即便不少观众仍然好奇,但多年下来从铁桶一般的德云内部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他们也渐渐熄灭了探究的心思。毕竟他的相声说得好,对于广大京城老百姓来说就足够了。

此时除了几个老前辈可在几个较大的茶社和书场表演,大部分相声艺人还都只能撂地,但郭德纲出色的经营头脑让他的德云茶社越办越红火,他门下的“云鹤九霄”一众弟子倒从一开始年纪轻轻就能在剧场表演,张云雷就是其中之一,11岁拜师郭德纲,19岁上台表演,因为其玉树临风的气度和堪比潘安的面庞着实为德云社吸引了一群女性票友时常捧场,这也是张云雷这次复出引起轰动的原因。

正月初八,大雪初晴,天朗气清。

温度还没有回升,京城的银装素裹还没有化为一片泥泞,一大早启明茶社门口就被挤得水泄不通,汽车和洋车乱糟糟的停着,不听相声的行人一边艰难的穿行一边骂人,然而茶社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莺声燕语。众人脸上写着兴奋和激动,挤满了一屋子,就连平时娇滴滴的阔太小姐,也都在仆从的隔断中,心安理得的挤在这方寸之间。

启明茶社是一排三间两进六间的茶馆,地方不大,如今被这些女子挤着,平日的贩夫走卒或者长袍马褂都不见了踪影,启明茶社的舞台只是一巴掌高的木台子,盖着红布,仅容一两人和一张桌子,门帘后面是算是后台,当做后台也当做休息间。今天德云社花了钱租了场子,因此后台倒没有别的同行,只有德云社两个师兄弟。

“辫儿,一会儿得小心点儿,你看这这么多人,台子又小,太容易挤着了。”一个细眼睛的年轻人放下门帘,担忧的看向后面坐着的正整理头发的张云雷。

张云雷挑眼一笑:

“哟,说你像老妈子还真端上了,杨九郎,可不许你小瞧我。”

“得得,我老妈子,爱操心。”小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后台凳子少,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张云雷身边蹲下来,“我不操心我家角儿谁操心啊,你指周九良操心你看看?”

“说九良干什么?”有人应了声,后面一挑帘,进来另一个年轻人,眼含秋水面若桃花,与张云雷一比又是一番不同的风韵,他眼睛里带着点不解和天真,摸不着头脑,又笑着问了一句,“今儿你们俩上,怎么还扯到我家九良身上了?”

“师哥,我这不是说,只有自家捧哏才操心自家角儿嘛,辫儿他倒嫌我老妈子了。”杨九郎仍然蹲着,装模作样的叹口气。

来人正是鹤字辈的孟鹤堂,他一边走到前台的门帘挑起来向外望了望,一边嘴上回答:

“得了师哥,你知足吧,我家周宝宝还就是个宝宝,我净当老妈子了,指望他操心我——唉!”

张云雷斜瞄着杨九郎,憋着笑,推了他脑袋一把,装模作样的嫌弃道:

“行了行了,我会看着的,放心,这帮二奶奶听话着呢。”

说着又看向孟鹤堂:

“哎,小哥哥,你怎么来了?”

“这不你非要在家外面演,师父担心你嘛,就让我来看看,我们今天不上,本来九良跟我一起的,但半道被苏州光裕社的那个拉走了。”

“哼,一个评弹一个相声,有什么好聊的。”张云雷又八卦的笑,“我是不是见过,两年前那个来听相声的小姑娘吧?”

孟鹤堂呵呵笑:

“哎——琵琶和三弦也一样属于弦乐器嘛,如果真的是,我这个当爹的也终于能盼着抱上孙子了。”

说着,扁起嘴装模作样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张云雷笑着嗤了一声,又问:

“今儿家里头安排的谁上场?”

“九龄和九龙,还有师父和谦儿大爷。”

“怎么,师父临时决定上?”

孟鹤堂担心的打量了眼张云雷的面色,叹口气,说道:

“鹿岛秀夫又来了,师父得上。”

张云雷阴沉下脸,没说话。

杨九郎担心的瞧了一会儿张云雷,仍然蹲着,半晌后拉了拉张云雷的衣角:

“辫儿,咱别想那日本猪了。”

张云雷斜瞄过去,扑哧一笑,装着嫌弃道:

“行了行了,小眼八叉的装什么可怜相?放心,你辫儿哥厉害着呢,别以为蹲了一趟日本人的大牢我就怕日本人,今天要出来演我只不过是不想心烦。你当我怕了他?就算当初在南京见过他,现在见了他二爷我心里也不带颤一下的。”

杨九郎咧嘴嘿嘿笑:

“那是,我家角儿敢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小日本怕他个什么?”

张云雷一指头戳上他脑门:

“我下五洋捉的就是你。”

听到前面报幕,张云雷在杨九郎的搀扶下站起来,问孟鹤堂:

“哎?糖儿,你是在这里听着?一会儿一起回去?”

“不了,我还得回社里去,师父说演完别走,在这儿等着,彪哥会过来接你们。”

张云雷嗤笑一声,推了身边的杨九郎一下:

“有这小霸王还担心个什么?”

接着他又对孟鹤堂道:

“你放心,我们等着就是了。”

他们上了场,前面顿时一片尖叫,孟鹤堂掏掏耳朵,无奈的笑了笑,又从后门出来了。

听他干爹说,民国这会儿姑娘们捧角的功力也一点不比清末那会儿差,而且没想到相声也能被他们捧出角儿来,北京城的姑奶奶们也学不来南方姑娘的羞涩婉转小家碧玉,好些个没挤进门的姑娘早早的打听好了茶社后门等在了寒风里,孟鹤堂自己也是用围巾遮掩了口鼻,又带好帽子,才成功的从这些人中间挤出来。

按说他自己也成了角儿了,但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成角儿后的生活。

如果是两年前,或许会喜欢的吧?

因为那会儿日本人还没进城,北平还算太平盛世,他可以安安心心的说相声。

可是后来这换了天下,他也换了心情。德云社凭组织和场地打开了一番不同的天地,他们凭角儿在京城浮沉破浪,张云雷养伤期间,德云社必须不断捧出新角儿,他孟鹤堂就成了其中之一。

可是这两年里他并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因为他能安安心心站在台上说相声,是鹿岛秀夫这个中国通日本人的后台庇护,是师父为了德云社一大家子的委曲求全,是五尺方台外的山河破碎,他这样说着相声逗着乐,却总在心底愧疚万分。

他负了师父、负了山河。

他负了他的家乡。

23岁那年的记忆在这片虚无的欢声笑语里好像远成了上一辈子。白山黑水易了主人,他的魂魄已经无处安放。退却了当年的暴躁和激动,他在这连年累月的强作笑颜和愧疚万分中消沉了心境,他更随和温柔了,只是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也更疲惫了。

德云茶社在天桥西市场西街,地理位置不错,隔了一排房子就是长甫商场和惠园商场,他坐洋车从西单回到天桥,先进了惠园商场,这个月比上个月多发了不少月钱,师父疼他们,说算是压岁钱让他们买点喜欢的东西。他左思右想,自己没什么需要的,所以就决定来给他家小孩儿挑副手套。天儿还冷,那小孩儿毕竟要弹三弦的么,他那点月钱都花在供奉他三哥身上了。

走了一圈,样子合适的太贵,价钱合适的又实在配不上他家小孩儿,时局艰难,师父养他们这一大帮徒弟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吃饭还是要考虑的。

又仔细想了想,买点毛线织一副好了,反正他刚学,练练手也不错。

正挑着,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嚷声,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日语的高声嘶叫和几声虽然不清晰但十分激动的京骂。

东北人的血性很是刺激着他过去看看,可是转眼一想他也是师哥了,他得帮着师父照顾这么多师弟,说相声的能成一个门派都聚在一起不容易,他不能让这一大家子散了。

付了钱提着毛线转身要走,那阵子嘈杂已经更大更清楚了,这是动上手了,他皱皱眉,刚想快步走开,但一声乍起的吼声让他惊在原地。

“小日本!我*你大爷!”

那是李鹤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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