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言

【麻雀/糖酥】惺惺相惜 17

秦明麻雀好像越写越不好了?上次更新连100笔芯都不到。。。郁闷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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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照射在雪地,雪地的反光又投射到窗户上,窗外一片明亮,但实际上这才过了早上六点,太阳还没有升起。

唐山海早早的就醒了,右胳膊支撑着头,左胳膊入迷而仔细的在被窝里轻轻的抚摸着苏三省光裸的后背。

苏三省仍然睡着,睡得很沉,昨天晚上也的确是累着他了,唐山海醒了之后有很长的时间都似沉浸在梦幻里,痴痴的盯着苏三省的睡颜发了好一会儿呆,忍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终于忍不住,偷偷伸出手,再次在他细腻光洁又满是伤疤的身体上抚摸起来。

这细腻和粗粝的结合矛盾又完美,让唐山海着迷。

苏三省被他抚摸的愈发睡不沉,可是实实在在的疲累又让他不愿意醒来,只好下意识的蜷了蜷,更深的把自己缩进唐山海的“怀抱”里。

他的额头抵着唐山海的肱三头肌,喷出的鼻息细弱温暖,一下下撞击在唐山海的腋窝里。

唐山海感到下腹部又有些发紧了。

他的呼吸也似乎在瞬间就变得炙热而危险,深吸了口气,唐山海忽然俯下身,把脸埋进苏三省侧脸和肩膀的弧线里,轻轻的用嘴唇磨蹭起来。

苏三省动了动,是那种刚刚睡醒的舒张和慵懒,可他马上明白过来眼下的处境,昨晚的记忆也山呼海啸般涌入脑海,一切都像是梦,但身体的疲倦和后面的麻木与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他僵住了。

唐山海的唇仍然轻蹭着,鼻息变得炙热而危险。

苏三省又羞又怒:

“唐山海,我不是女人。”

他咬着牙低声道,语气冰冷,但是声线却带着初醒的沙哑和慵懒。

唐山海笑了,微微撑起头,看着苏三省用力埋进枕头里的脸,知道他只是羞愤一时难以承受,所以唐山海心情仍然很好:

“我知道大家都是男人,所以——”

他的声音更低了,几近魅惑:

“男人更容易被撩拨起来——三省,你现在真的可以忍下去?难道大冬天里你还要去冲个冷水澡?”

苏三省终于转出脸,虽然红的似火,眼神却如冰刃一般对唐山海狠狠一剜:

“假道学!不正经!淫棍!!!”

唐山海俯身回去,坚持不懈的寻到苏三省躲避的嘴,轻柔的吻了上去,被窝里的左手动作不断:

“没事……三省……这次我做女人……”

苏三省把他推开,又是不可置信一般的瞪着他。

——昨晚像吃了春药一样反复那么多次的是谁?苏三省到最后几乎都没有清醒意识了,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唐山海倒谦谦君子一样的说他来让自己压?

——我有力气压你么!!

唐山海的手仍带着贵公子的温暖细腻,苏三省想的生气,但是身体更软了。

这就是男人的坏处,身体永远反应的比思维更快!

他无力的捂住眼,别开头咬着牙狠狠道:

“那你快点!”

所以到了7点半,院子里传来明台活动的声响时,苏三省才终于得空,又筋疲力尽的昏睡了三十分钟。

“哎,师兄没事了吧?”明台看到竟然是唐山海出来打水,好奇之余也不免急忙上前关心的问。

唐山海心情舒畅脚步轻快,一边麻利的接了半盆水一边回答:

“很好,你今天赶紧给陈深和碧城安排好住处搬出去,他们住在这里对我们双方都危险。”

“我明白,”明台不解的盯着唐山海嘴角的笑意,他已经洗漱好了,正把水哗的泼向院子里布满白雪的花圃,“你也要给我时间啊,年关了,租房子很不容易啊。”

唐山海没有回答,他已经端着水回屋了。

从炉子上的开水壶里兑了热水,唐山海把毛巾在温水里沾了拧干,对床上的人柔声道:

“三省,我给你清理一下吧?”

床上的人脸几乎全埋进了被子里,只在外面留着黑亮的头发:

“滚!”

“可是你——”

一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尝试着抓向唐山海的方向。

唐山海忍着笑,也忍着逗弄苏三省的冲动,把毛巾递到他手上。

手臂立刻缩了回去,苏三省整个人都团进被子里,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翻动。

“对不起,三省,”唐山海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太兴奋了……没有注意……以后我……”

苏三省的头猛地从被子里冒了出来,脸红通通的,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用气声恶狠狠的喊:

“还以后?关于昨晚和今早你再在我面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好好。”唐山海微笑着举手投降,苏三省哼了一声才哧溜又钻回了被子里。

之后在苏三省穿衣服的时候唐山海忍不住上去拥抱他,被苏三省推开,当苏三省手软脚软在屋里来回走动寻找平日的感觉的时候,唐山海又忍不住想从背后抱他,被苏三省狠狠放倒在地,唐山海这才消停了。

“山海,你怎么了?”徐碧城从外面回来,被一层层的大衣和帽子围巾裹得像一只团子,更衬得她露在外面的小脸娇小稚嫩,冻得红扑扑的,她放下油条和面包,一边脱去大衣一边关切冲到唐山海和明台身边,“你胳膊怎么了?受伤了吗?”

明台扬扬头:

“没事儿,脱臼了而已,‘老毛病’了,接上就好了。”

徐碧城急道:

“怎么是老毛病,之前在上海的时候也没见这样啊?这是受伤了吗?”

徐碧城为自己着急的样子让唐山海看的新鲜而感动,从前的徐碧城心里想的念的可从来只有陈深。

“我没事儿,碧城,”唐山海用完好的右臂拍拍徐碧城的手,“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你去哪儿了?”

“啊,我去给你买早点了!”徐碧城切换回天真的女孩儿模样,邀功似的跑回饭桌边,“我找了好远才看到有面包店,北平真和上海不一样——不过我回来也买了油条了,这里卖油条的真多!”

唐山海有些意外更有些感动,轻声问:

“你专程跑出去给我买早点?”

“嗯!”徐碧城用力点点头,歉意的看着唐山海,目光中泛起点点泪意,“从前我对你太差了,我以为你死了的那段时间,一想到没有机会补偿你了我就觉得生不如死——但是现在好了!我要对你好好的!”

唐山海鼻子有些发酸,很多情绪充斥在胸臆间让他无法说清,那继承自从前的自己的心情是如此鲜明,他还做不到面对着徐碧城心如止水,当那张甜美纯真如清风牛奶的小脸对着他绽开笑容的时候,他依然会感觉到心跳加速,他说不清自己是现在的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唐山海。

毕竟自己为了徐碧城牵肠挂肚,甚至肯为她去死。

一时间心思翻涌,他没有注意到挑帘进来的人。当明台叫出一声“师兄”,他才回神。

苏三省脸色如石又青又白,显然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唐山海慌忙站起。

苏三省半垂着眼皮冷漠的看着唐山海,挑挑眉尾,平静的道:

“放心,我就是找点吃的当早饭,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了。”

徐碧城斜插一步挡在苏三省和饭桌之间:

“苏三省,这里没有你的早点。”

苏三省冷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让下意识的冲过来的唐山海后背一凉,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又挡在了徐碧城身前。

苏三省随机抬起眉毛,只是没有拽动眼皮,他讥讽的笑了,笑的很开很灿烂:

“唐公子放心,三省毕竟是个男人,不会跟一介女流斤斤计较。”

他刻意咬重了“男人”两个字,然后转身走出去。

唐山海在他出门后愣了片刻,神智这才回归,重新掌控了主动权。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我不吃了,上班迟到了!”

他扔下一句也急忙追了出去,刚到院子里就见苏三省已经取了自己的大衣和围巾边穿边向外走。

“三省!”

唐山海情急之下上前一把抓住苏三省的胳膊肘。

苏三省被他拉住转身看着他,他轻描淡写的瞄了眼唐山海垂着的左胳膊,声音低凉:

“哟,唐公子这是右胳膊也不想使了?”

薄凉的语气让唐山海触电一般的缩回手,苏三省鼻子里轻哼一声转身继续向外走。

唐山海跑回房拿了自己的大衣,穿好了向外追。

汽车停在胡同口,所以唐山海还是再半途再次拉住了苏三省的胳膊。

“三省,听我——”

“唐山海!”陡然提高的声音惊得唐山海一个哆嗦呆愣在地,苏三省被他拉的转过身的同时枪口已经抬起,黑洞洞的指着唐山海,苏三省的脸也狰狞着,阴狠的盯着唐山海,一字一顿的低声咬牙道,“你他妈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唐山海后仰着身体举起手后退了两步,他能从苏三省的表情中看出来,苏三省说的是真的。

苏三省看到唐山海后退,这才猛地收了枪,转身继续走,这次脚步却不再不疾不徐,变得疾如烈风。

屋里徐碧城和明台依旧发着愣,明台最先回神:

“对了,一大早怎么没看见陈深?”

“老师先上班去了,”徐碧城回答着看向明台,“他毕竟是公干名义,所以和华北政务委员会的特务机关有些工作交接吧?”

“哦。”明台答应着,心里想:

——但愿别和反G委员会有交集。

仍然是唐山海充当司机,一路沉默而忐忑的开到了反G委员会,苏三省还没坐下,就被通知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里,闻忠照旧坐在主席,他右手边的第一个位子上,赫然做的便是——

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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